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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牙记(一)

10月 18th, 2010 · 4 Comments · 上海的郊区

继上次看牙未遂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。拖拖拉拉的也不是个办法,平时也不想为了看牙请假去医院,只能利用星期六了。于是,上个星期六,也就是前天,我筹划已久的看牙战斗正式打响。
早上4点50,闹钟准时把我叫醒,起来洗漱后吃了点东西,5点20,急急忙忙跑出门赶公交车。可惜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来,并因此错过了第一班轻轨。在轻轨站又等了10分钟。本以为很早呢,可是,车上人一点都不少!随着车程的推进,车上人越来越多,到曹杨路换车时,居然浩浩荡荡熙熙攘攘一大群人!随着人流走到4号线站台,也是人满为患,似乎大家都看错了表,这才早上6点半,都当9点过了?又等了9分钟,才等来了地铁4号线。还好,尽管没有座位,站着还比较宽松。跟11号线上一样,人变得越来越多。车开到西藏南路的时候,下车了一大部分。出口处已经有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声嘶力竭地喊:往世博的乘客往这边走!只见大队人马呼啦一下涌了过去。原来,都是看世博的哇!这也太勤劳了吧,现在才7点20啊!(果然晚上的地铁新闻播报:今日观博人数创历史记录──102万!)
我从通往九院的出口一溜小跑跑上地面,要知道,对于排队挂号来说,7点20已经太晚了!果然,当我气喘吁吁地跑进挂号大厅时,4条队伍已经排得拐弯了!赶紧挑了一条看似比较短的队伍站定,没多会儿,挂号窗口打开,开始挂号了。墙上的大屏幕开始滚动显示每个科室已经挂号的人数。儿童口腔科上午的限额是50名,我数数4个队伍排在我前面的没有300,也有200人了,心里这个着急呀,祈祷着我们这个队伍能快快行进。谁知,没过两分钟,前面发生骚动,而且就是我们这列中的!几个人吵起来了,甚至还动手!吵得什么我们听不懂,总之,医院的几个保安统统出动劝架去了。我心急火燎地痛恨吵架的人,嘴里碎碎念:到一边吵去阿,到一边吵去阿,否则我挂不到号啦。。。
在我前面还有四个人的时候,大屏幕上显示,儿童口腔已经挂了42人,越发着急了,要知道旁边还有三队哩,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偷偷念叨:快点快点快点……终于轮到我了,赶紧把病历本塞进去,告诉里面的护士:儿童口腔。没有拒绝我?松了口气。挂号单递出来:49号!哈哈哈哈,幸运的49号哇…………这就意味着,我不用再站在漫长的等待队伍里,等到11点45,去排下午有限的30个名额啦!赶紧拿出手机通知老公,挂到了上午的号,赶紧带着俩闺女坐车赶过来!老公回复:悠悠还在睡呢,下午去行不行?
──不行!好不容易挂到了上午的号,错过了没准儿人家给取消了呢!
──那悠悠咋办?
──准备一瓶奶,让然然去叫醒,赶紧滴,9点就得出门,路上至少俩小时呢!
──(无奈地)好吧。
10点23分,老公打来电话:我们已经上4号线了。十分钟后,我又跑步去地铁站接到了父女仨,领到医院二楼坐定,已经11点了,这时候,大屏幕上显示叫到了38号。终于长出一口气,耐心等待吧。然然环顾四周,看起来没人跟她玩,就转而盯着墙上电视里放的动画片,聚精会神地看起来。11点半,叫到了49号,我赶紧领着然然冲进去。这次排到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医生,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,说着说着还偷笑,嗯,对她印象非常好!九院不愧为口腔专业医院,如此年轻的医生也见多识广,我在厦门也带然然看过几个医院,还有嘉定的比较好的口腔诊所,医生都没见过然然嘴里戴的牙套,这里的设备和水平都可以称得上“跟国际接轨”了!心下暗喜,终于没辜负我起个大早折腾那么远的路哇……
但是,预定的目的没有达到,然然的牙套磨破了,想换个新的,但是医生说,摘旧牙套是个暴力破坏的过程,因为不知道里面的牙坏到什么程度了,也许摘牙套的时候,会把里面原本就脆弱的牙给弄碎。我一听就犹豫了,是呀,牙套是胶粘上去的,肯定很牢固,不管里面的牙齿是好是坏,摘下来都会对牙齿有损伤。如果然然的牙还没疼,就先不摘吧。最后选择给然然拔掉的一颗牙那里做个间隙保持器。女医生就拿来一大盒钢圈,给然然挨个试。试了很久,都找不到太合适的,说然然的牙太小了,最小号的戴上都大!最后终于试到合适后,戴上去咬模型,咬了3次3个模型后,写病历本,预约下次来的时间,下去缴费……终于,12点40分,结束了看诊。这时,儿童口腔科室里已经空空荡荡了,大家早就下班去吃饭了。悠悠也早就趴在爸爸肩膀上睡着了!
赶紧带着俩孩儿去快餐店对付了点午餐,就上车赶往然然的三姨姥家。三姨姥家的大姨有个5岁的儿子程程,非常欢迎然然的到来,两个孩子尽管是第一次见面,马上一见如故,手拉手玩到了一起!然然开心的哇,小眼弯弯,晚饭后都舍不得走哇!结果我们晚上十点半才赶回家。三姨姥家的小姨听说我们去看牙,马上惊讶地问:“你们不是去九院吧?”
我说对呀,就是去九院阿,为啥这么惊讶?
──“全上海的人都去九院看牙阿,能不挤么?!”呵呵,外地人不了解情况哇!
真是辛苦的一天,晚上我都没有力气了,回家直接躺倒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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